錐

［鸣佐］白玫瑰 现代架空 （12）

鸣人看着关上的佐助房间的门，内心的欢喜渐渐溢出。
佐助没有赶走他，甚至留他在家里。没有明说也没有关系，这是五年来第一次，离佐助这么近。
鸣人激动地想在沙发上滚两圈。
总觉得这个房子里到处都保留着佐助的气味。鸣人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刚的那个吻。
确实是血腥的，但也确实是碰到了佐助的唇。
自己从来没有恨过他，他将自己丢下也好，再多冷漠无情也好。自己也没出息的很喜欢他。

躺在沙发上许久，鸣人又站起来走向佐助的房间。
“咳咳。”鸣人站在门前清了清嗓子。“好歹给床被子吧我说。”
门內久久没有回应，当鸣人以为佐助睡了时，里面又扔出一床被子。
鸣人被被子蒙住了头，还没反应过来，门瞬间都关上了。
“我说…”鸣人挠了挠头，“你把被子都扔给我，你盖什么啊。”
门內又沉默了一会儿。
“这是水月的。”佐助的声音传来。
“哦…”鸣人听到回答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水月的？』
“哎！佐助。”鸣人突然大力地拍了拍门。
“你同水月睡在一起？”
见里面的人没回答，鸣人又继续拍了几下。
“你跟水月是什么关系啊我说！”
佐助一打开门，就看到鸣人皱着眉头，有些委委屈屈的脸。
佐助撇了撇嘴角。
“管你什么…哎!”佐助话没说完，鸣人便自顾自地闯进了佐助的房间。
床上没有被子。
鸣人扑到佐助床上。“今天我就在这里睡啦。”
鸣人将头放在佐助的枕头上蹭了蹭，开心地说。
佐助气急败坏地翻了个白眼。
“滚出去。”
“不出。”
“我再说一…”
“佐助你的床好软比我的还要软。”
“……”
佐助忍耐地闭了闭眼，拎起鸣人的后领就将他拽起来。鸣人毫无防备地被推出门外，又听见重重的砸门声。
佐助坐在床上良久，外面再没传来任何声音。鸣人扰乱了他的生活。或许，这五年根本不能称之为生活，但是自己的心却因为再次遇见鸣人，而荡起涟漪。佐助慢慢躺下，用手指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鸣人……』只与他隔着一道墙，想念却如此强烈。
自己是多么想拥抱他。却用抱过他的手揍了他一顿。自己是内疚的，内疚于五年前的不告而别，内疚于再见时的冷漠疏远。而鸣人这样无所谓且死缠烂打的态度更加让他内疚。

佐助打开了房间门，鸣人就抱着膝盖坐在门口。
他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头发毛绒绒的，就像一只小狐狸。
“佐助。”
鸣人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亮亮的。见到佐助的一瞬间，嘴角慢慢翘起，连眉梢也透露着欢喜的意味。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你现在还做噩梦吗？”鸣人反问佐助。
见佐助没有回答，鸣人又絮絮叨叨地说:“我记得你以前老是做噩梦吧，但是都是五年前了…”
鸣人低下头看着地板，“不知道你每次做噩梦时水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在不在…”
“够了。”佐助大声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鸣人的话语有些哽咽。
鸣人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佐助。
佐助因为他的目光，轻轻撇过了头。
“你去睡水月的房间吧。”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鸣人站起来，跟着佐助走了进去。

佐助一整晚都在做年少时的梦。耳边竟一直回荡着鸣人对自己的呼喊。每一声都饱含情谊。佐助紧皱着眉头，总觉得过去像一个黑洞将自己吸进去。突然坠入一片温暖的草地，佐助便在这无边的梦境中安然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佐助发现竟在鸣人的怀里，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在鸣人的臂弯里，而鸣人坐在床上，闭着眼睛。

佐助轻轻动了动，鸣人见他醒了。迅速将手抽回。
“昨晚你一直在说梦话哦佐助。”鸣人笑笑。“我有点担心你，就来看看。”
佐助没有回答，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裸的身体，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嘴唇。

鸣人的裤子顶起来一个小帐篷，佐助自然是看到了。心里暗暗骂鸣人流氓。
鸣人似乎感受到佐助的反应，看着前方无比淡定地说:“晨勃。”
佐助轻轻嗯了一声。
“你脸好红哦我说，你不会晨勃吗佐助。”
鸣人故作惊讶地说着，作势要去掀佐助的被子，被佐助一脚踹下床。

“滚。”

当佐助洗漱好出来，鸣人已经将早餐煮好放在桌子上了。鸣人笑眯眯地，阳光跳跃在他的眉间，细腻的绒毛看得佐助内心一阵柔软。

鸣人同佐助吃完早餐便上班去了，两人再没讲过一句话。鸣人离开时佐助一眼都没有留给他的背影，在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才盯着门看了很久。
鸣人离开了，佐助想他应该不会再来了。昨晚仿佛是黄粱一梦。床被鸣人收拾得如一开始一样。除了刚刚吃下的早餐，他仿佛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