錐

［鸣佐］白玫瑰 现代架空 (17)

“佐助，我觉得博人还是更像你小时候一些”

博人？
博人是谁？

“佐助，雏田她怀孕了。我都已经想好了，以后我的要是个男孩儿呢就叫博人。女孩儿…”
“你呢？小樱也怀孕了吧？你想好名字了没？”

“佐助，恭喜你啊，今天是你跟小樱的大日子呢。”

“佐助，我要跟雏田结婚了。”
“对不起。我等不到你了。”

鸣人？

“哈…”
“做噩梦了？”

佐助猛地从床上坐起，眼前的是一个带着螺纹面具的男人，从他弯弯的眼睛里能感受到笑意。

佐助用手扶着脑袋，只觉得刚刚的梦境还在眼前。忽地像是想到什么，警觉地退后。却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又放弃地松开手中抓着的毛毯。

“我不是中枪了吗？”佐助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胸口还传来阵阵痛楚。提醒着自己还活着。
“嗯…可以这么说。但是你打偏了。”那个人点了点头，又发出一声轻哼
“就这么想死？”

佐助看着那人，仿佛还没回过神来。
“嗯…”
那人也不急，就静静地和佐助对视着。

“你是谁？”
“一个拯救你的人。”
佐助皱着眉头，露出警觉的表情。
“团藏的…”
“不，别把我和那个老东西联系在一起。”
那人似乎是很不爽的样子，独特的嗓音发出嫌弃的声音。

“我叫宇智波带土。”
那个人翘着二郎腿，悠悠地说。
“宇智波…”
“是的。我是你…嗯，怎么说呢，我是你的叔叔。”
看着佐助依然警惕的眼神，带土叹了口气。
“你不信也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只能依靠我了。”
佐助没有回答他，而是环视着四周。看得出是公寓的房间，墙壁非常白，还有淡淡的油漆味。窗户上有树枝探进来，眼前的人也特别轻松的样子。
带土见佐助没反应，又接着说。
“团藏虽然死了，但他的党羽可是相当忠心的。到处在打听你的下落。只好委屈你在这里了。”
佐助认真地听着，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针眼。
带土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又丢给他一包东西。
“这是root的半解毒剂。可以延缓你的毒发时间，但不能根除。”带土走上前去，拿出口袋里的针管，“解毒剂我的手下还正在研发中。”
佐助接过针管，又将半解毒剂包好。
“谢谢。”
“别。”
带土挥了挥手，看着窗外。
佐助也不再搭话，下床走了走，带土又贴心地扔了件外套。
“这边特别偏僻，现在只有我看着你，你可别乱跑。”
佐助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
外面果然一片荒凉，只有自己房间旁边的树还在坚强地矗立着。风呼呼地吹，卷起一大片黄沙。
“这里是沙之市，离木叶有些远。”带土在后面补充，“沙之市人烟稀少，这栋楼是我认为最好的藏身之所，等到团藏的余党都解决了，我再带你走。”

之后的几天，佐助也不出门，每天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带土有贴心地给他放了几本名著，中间还夹杂着一些言情小说。关于言情小说，带土给出的理由是丰富一下佐助冷淡的感情。看到窗外映着自己的苍白的脸，突然也理解了带土的用意。

过了不知多久，佐助仿佛与外界脱节，除了又是带土偶尔来问候说个笑话外，佐助再不见到其他人。他有时候会想自己是谁，也深怕自己忘了自己是谁。他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梦里鸣人和自己都娶妻生子了，佐助的内心隐隐不安。现在他在这世上已经是一个孤魂野鬼，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了。他怕鸣人忘了自己，他想起自己其实也是会嫉妒的，嫉妒那五年在鸣人身边的雏田。他更怕鸣人没忘，一直心心念念一个不可能的人。

当佐助看完最后一本书时，带土带着笑意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佐助，想不想出去转转呀。”
带土进门后拍了拍佐助的头，佐助嫌弃地躲开了。
“安全了？”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吧。”带土轻松地吹了个口哨，又扔给佐助一件黑色的连帽衫。
“穿上。”

佐助许久没出屋子，总觉得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仿佛会灼伤自己的皮肤一般。带土察觉到他的异样，拉了拉他帽子的带子。
“别这么紧张。”
佐助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自己的帽子，又将他扣在头上。
“去哪？”
“市区吧。今天有个购物中心开业，人很多。”
佐助挑了挑眉，坐上带土的车。当窗外荒凉的景色变得繁华，佐助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心中异常平静。

带土亲切地搂过佐助，向他介绍沙之市的各种情况。比如这里新上任的市长相当帅气且年轻。佐助打掉他的手，跟着他走进了商场。

没想到带土是个购物狂人，不但很喜欢给自己买衣服，也热衷于让佐助试衣服。佐助自然是觉得无趣，摆摆手拒绝了。带土自觉的无趣，拿了件衣服便往试衣间走去，佐助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余光却瞥见一抹金色。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立刻认出那人是谁。——他的身边还走着一个同伴，两个人好像在说着什么。鸣人带着淡淡的笑意，突然停顿了一秒，向着这边跑来。佐助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来，冲向一个试衣间。带土正在里面换衣服，光着身子的带土非常惊讶地看着佐助。

佐助奇怪于带土惊讶的神情，转过身来，却看到镜子里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自己。

真是，太逊了。
佐助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泪水就在一瞬间决堤。刚刚的慌乱散去，有些痛苦像针刺般绵绵软软地侵入自己的心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偏偏就在这时候哭得泪流满面。

外面的脚步声一直没有远离，就一直在那里徘徊。

“鸣人，怎么了？”我爱罗看着鸣人紧皱的眉头，有些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真是不由自主地…”鸣人心里非常慌乱，几个月前那种绝望的窒息又卷土重来。
鸣人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他似乎刚刚是看到佐助了——已经死去的佐助。但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心告诉他，他不能够离开。只得一直在这家店里徘徊着。

他有些挫败地蹲了下来，烦躁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同佐助的一切也如默片般放映。

似乎是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穿梭在人群里，鸣人想都没有想，腿脚便自己行动了。
我爱罗还没有反应过来，鸣人就挤进了人群里。一秒后那抹金色也淹没不见踪影。

佐助？是你吗？
拜托，再给我一个奇迹。

越来越近了，那个人影就近在眼前。鸣人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耳朵里也嗡嗡地响着。周围的人都静止一般，听不见他们的嘈杂。

手拍上那人的肩膀，那人顿了顿。

拜托…拜托…佐助…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