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佐助的所有cp我都吃!

[鸣佐]白玫瑰 现代架空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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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坐在旧旅馆的床上,房顶上蔓延霉菌,生锈的水管同青苔交织在一起,水滴击打着地上的灰尘,无声地陈述眼前之人的落寞。
他闭着眼睛,外面消息铺天盖地,兵荒马乱,他的内心却异常安静。他本来是木叶的最高掌权者,坐拥荣华富贵,宇智波一族并非他手上沾染的唯一鲜血,如今却躲在这破旧的小旅馆苟且偷生。被日向宁次拉下马的他,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有今天。他有过慌乱,但只是一瞬间。
陈旧的房间不知怎的有一扇新门,仿佛刻意告诉团藏,有什么人要来。
团藏闭着眼睛,他在等。
当冰凉的金属触感降临自己的后颈,团藏才无声地笑了笑。
『鼬在哪?』那人一开口便目的明确,团藏心里暗讽这人的幼稚行径。
『你还活着。』
『鼬在哪?』那人的声音平淡,手指从容。
『当年你没来找我,我以为你死了。』团藏仍然闭着眼睛,岁月的痕迹并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慈祥。
『鼬在哪?』佐助依然执着,大蛇丸告诉自己哥哥鼬很有可能还活着,并且团藏也许知道下落,毕竟当年车祸由他一手操办,让谁死谁活如易如反掌。
佐助将手枪移到团藏的左肩,决绝地扣下扳机,鲜血溅出,而团藏竟一声不吭,面部并无动容。
『你哥哥是天才,而你不是。』团藏无视佐助的问题,眼睛突然睁开,不知何时佐助身后已多出两个黑洞的枪口。
『你和五年前一样,并无半点长进。』团藏平淡的语气,更添几分讽刺的意味。
佐助不再说话,他的手枪依然指着团藏的头颅,一只手勒住团藏的脖子,警告着身后的人。
『我再问你一遍,鼬在哪里?』
『老身不知。』团藏闭了闭眼,他的声音带着老人独有的微弱,充满了沧桑,眼神示意自己的部下,部下的手指微微弯曲,他们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佐助将枪移到团藏的胸口处,那里是心脏的地方。
只要佐助扣动扳机,当年父母的仇便可以了结,而自己也将随着穿入团藏身体的子弹而死亡。
团藏被人挟持过很多次,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对团藏恨之入骨,却无法与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同归于尽这种事,他们想过,却不敢。
当团藏看到佐助的动作时,心中如明镜般清楚,自己将随着身后的这个青年一起奔赴死亡。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要不要下地狱这种事,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都成为他的梦魇,缠绕着,盘旋着。

砰!
团藏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如自己的心口,自己还来不及看清部下的动作,眼前一个轮廓却异常清晰——自己已故的好友猿飞日斬,那个固执得死前还不愿意见自己的老头。
团藏本以为自己将死之时会想起这一生的荣华富贵,权利财富,别人都不敢肖想的东西。而现在,他脑子里却回放着和猿飞日斬的童年往事,和猿飞日斬的分歧,和他的争吵。猿飞日斬那样正直的人早已化作满天的木叶,而自己也终究成为一支腐烂的树根,深埋在地下。

在这之前,佐助认为自己是不怕死的。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迈向死亡的脚步。他亲手斩断了所有的羁绊,只是为了报仇这一刻和团藏同归于尽。
只是当子弹打进自己身体的时候,佐助才发现,疼,真的很疼。生理和心理的疼痛迸发,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更加清晰。而也是此刻他才发现,他的羁绊——名为鸣人的羁绊一直都没断,就那么深深地深深地扎根在自己的心里,自己每一个细胞。
佐助睁着眼睛,他体会到自己命不久矣,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值得自己流连的东西。或者是叽叽喳喳的水月,或者是答应参加小樱的婚礼,或者是宁次的千叮咛万嘱咐,又或者…
是鸣人,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他告别。
思绪万千,佐助只听得见自己倒地发出的声音,无一不在说着死神的来临。

坐在办公桌前的鸣人焦虑不安,从刚刚开始他的心脏就跳的非常快,手指无力地抓着桌上的文件,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很慌。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好几次雏田叫自己,自己都没有听见。鸣人捂着胸口,想减缓一点心慌,却于事无补。
“鸣人。”
似乎是听到有人叫自己,鸣人恍惚的回过头,那声音却一直回荡。眼前是雏田担心的脸,看着雏田的眼睛,鸣人看见了那个皱着眉头,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自己。
非常的想见到佐助。
哪怕他对自己冷眼相待也好,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难受。
摸出手机来,在宁次的号码上纠结了一会儿,没想到对方先打来了。
“鸣人!”
是一个急切的声音。鸣人感到不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佐助他…死了”
刚刚的心慌不再存在,鸣人的耳朵嗡地一声,左耳便再听不见任何,只有铺天盖地的耳鸣声。
佐助…死了?
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是实实在在听到了。
“宁次…你在开玩笑…”鸣人气息不稳,声音也无力得像濒死的鱼。
佐助…
佐助
佐助
佐助…
佐助的脸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鸣人喘息得越来越快,眼前手机上的字越来越模糊。
佐助…拜托…别死…
鸣人倒地合上眼时,还仍然在喃喃。

鸣人醒来时,正对上雏田关切的眼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又想起宁次的话。
佐助死了?
鸣人环视着周围,洁白的病房里十分安静,像祭奠谁的葬礼。鸣人呆呆地看着窗外,外面
绿意盎然,有新的生命出现,是否意味着另一个生命的逝去。
“鸣人。”有人在叫自己,鸣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他现在不想理任何人,他只想要佐助。
哪怕佐助再也不理他也没关系,哪怕佐助和别人在一起也没关系,哪怕佐助再凶狠地揍自己也没关系,他只要他,他只要一个活生生,会说话会动作的佐助。
“鸣人…”来人又呼唤了一声,鸣人才呆滞地转过头去。
是宁次。
鸣人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看向宁次,他想让宁次告诉自己他是开玩笑的,佐助还活的好好的。然而宁次淡色的瞳孔里净是哀痛。
鸣人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迅速地抓住宁次和服的袖子,宁次只觉得鸣人在颤抖,骨节发白,握得十分用力。
鸣人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认得佐助死去了,因为什么,怎么死的他一概不知。他那么爱佐助,却像一个旁观者路过佐助的人生,佐助连尘土都吝啬给他。
“对不起。”宁次将头偏过一边,又对雏田挥了挥手,雏田识相地离开。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鸣人和宁次两个人,宁次才缓缓开口了。
鸣人这次听到了一个故事,佐助和鸣人的故事,只是不是自己的那个版本。
主人公是佐助,以及他那些无法言语的苦。
他不再像鸣人的故事里冷漠而绝情,他不是个抛弃者,从另一方面来说,更像一个被抛弃者。他的父母的死因,佐助离开自己的原因,佐助那天的昏倒,以及现在,佐助再次的离去。鸣人才痛恨自己的没用,当初以为可以承受佐助悲伤而甘愿被打的他,其实离佐助已经很远了。
自己以为强大到可以保护佐助,其实也只是一个小丑在那里自导自演,完全,完全不了解佐助。哪怕他们交合时,自己也不曾走近他。
鸣人爱佐助,他从学生时代就爱他,甚至想把他揉进身体里,他从来不后悔遇到佐助。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爱的不够格。
鸣人恨佐助,他恨他的一言不发,他更恨他的不告而别,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更是如此。不同的是,五年前两人都在两边过得那么疼。
走的人永登极乐,痛苦都是留给活着的人的。
鸣人患上了过呼吸症,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病,每当病发时,那种窒息的感觉也才让鸣人觉得自己是真的活着的,自己对佐助的念想是绝对没有断的。
宁次偶尔会来看自己,鸣人一直躺在病床上,做着还有佐助的梦。雏田有劝他出去走走,鸣人却固执地不出去。仿佛一去到医院外面的世界,就会有人提醒自己佐助离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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